社恐/黑泥/坑/OOC/过多心电回复对不起/

跑完【庭师所吟之物为何】HE之后的if线OOC爽文

在“撕自己的卡是真的很开心,我爽就够了”这样的心态下写了出来

拉上了别的pc真的对不起

BGM: I'm Going Away Smiling-Iggy 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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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藤蔓缠住的樋列叶露逐渐虚弱下去,等到神童大辅最终击碎相模原凉被鲜花覆满的尸体时,他的呼吸已经极其虚弱了。

但是那时谁也没有发现,大家的注意力似乎都在大放厥词的的场与从高处坠落下来的相模原的尸体上。藤蔓化为一阵灰烬的时候,樋列的身躯毫无支撑地倒在了地上,发出了轻轻的一记声响。

“露?”远处的雨天发现了这里的不对劲,“露,你怎么样?没事吧?”

他跑到樋列跟前半跪下来,把兄长的头枕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地拍着对方的脸颊。

“……决?”樋列用尽最后的力气向雨天微笑,“抱歉啊,这次是我先……”

“露?露?”雨天如此呼唤着,但樋列的意识逐渐模糊,仅能给出一些微弱的反应。直到这时雨天才开始面对现实——樋列叶露已经快不行了。

“……谁来,谁来救救露啊!”雨天绝望地呼救,他抱紧了樋列逐渐冷下去的身体,向周围目力所及之处所有人呼救,“浅野?鸿上?神童先生?猪狩?谁都可以,谁来救救他!”

但是,无论是哪位同伴上前查看后都摇了摇头。

“雨天……”他们悲伤地说着残忍的台词,“已经来不及了。”

在这个时候,在雨天决行的怀抱中,樋列叶露停止了他的呼吸。

“露?你醒一醒,露?”

“……你还,听到到我吗?”

“……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地下静谧的圣堂之中,雨天的悲鸣笼罩在那些妖异的植物之上,那凄惨的回声在很久之后依然于在场的其他人最悲戚的噩梦中响起。

 


葬礼在三天后举行。

零课的各位都参加了,即使有着众多恩怨,但樋列叶露好歹也是零课中值得信赖的一名警官。在棺椁前,雨天决行与其余一众人等站成一排,摘下帽子,在哀乐声中默哀。

雨天透过玻璃的棺盖看向樋列像熟睡着一样的面容,啊啊,多么熟悉,这是他多么熟悉的面庞啊。每个周日的早晨、每个濡湿的夜里,那些亲吻、拥抱、肌肤相亲的日子,樋列的体温就好像依然停留在他的怀中一样。

而现在,在葬礼上他也并非樋列叶露特殊的某一人。雨天决行这个存在仅仅只能作为他的同事为他哀悼。他们的秘密与那些快乐的、闪着光的日子,似乎都被掩埋在那座地下圣堂中了。

樋列叶露的死因被判定为心脏衰竭。他没有外伤,连淤青也没有,尸体依然保持着他最完美的模样。

不知为何,相模原最后的样子出现在了雨天的脑海中。

“你们难道不认为那是美丽的吗?”他仿佛听见的场最后的询问。

那时,雨天无法当场、当着其他人的面回答这个问题。他明白他的内心,作为警察的雨天决行无法说那些花与相模原的尸体组成的组合是恐怖而丑陋的,但同时,雨天又无比厌恶自己给出的这肯定的答案,仿佛这样一来他就成为的场的同伴了一样。

“我一定是疯了!”雨天对自己这样说。

但如今他凝视着棺中的樋列,他的哥哥,静悄悄地、乖巧地躺在冰冷的容器中,再也不会说话,再也没有一丝生机——想到这里,雨天动摇了。

“如果,我是说万一如果,哥哥之后不幸……决可以在我的身体里种下那个种子吗?如果决认为那样是美丽的话……”并非幻觉,雨天想起樋列的确如此说过,在那圣堂里,在那些肆意生长的植物中,樋列叶露站在他面前,微笑着对他说出如此的诺言。

像是得到了允诺一般,雨天决行忽然笑了起来。

 


很多年之后,彼时零课中岁数算得上年轻的浅野也从职位上退休了。她在三十岁过半的时候找到了自己一生的伴侣,在那之后比谁都平稳地度过了自己的职业生涯。而鸿上在经过心理干预治疗后走出了射杀恋人的阴影,他娶了一个漂亮的妻子,之后有了两个可爱的女儿,在他退休之后,全家移居到了北海道,据说目前悠然自得地生活在一处农场中。

时过境迁,猪狩在警视厅中竟然也算得上是老前辈了。他早早地如愿加入了零课,但又因为受不了高强度的工作灰溜溜回到了鉴识课。即使如此猪狩依然好好地成长成为了鉴识课的一把手。

在某一日下午,零课的后辈拿着几大包证物袋来到了猪狩面前。

“前辈,能从这些花上看出什么吗?”这年轻人皱着眉头,一路上他被一课的同事嘲笑说是花店来送花的店员,“都说了可能是那个‘人花教’……一课又不是没有经手过。”

猪狩打着哈哈接收了证物,一点一点仔细地研究了起来。

后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用手机似乎是在给女友发信息。在零课他可不敢干这种事,或许被派来鉴识课对他来说也是忙里偷闲吧。

就在他开心地放松自己时,只听到猪狩用颤抖得恐怖的声音询问了起来。

“你是在哪里找到这个的?”

“什么?”后辈不解地凑过去看。

那是一片透明的像塑料一样的物体,只有米粒大小,像是药片一样的形状。它从中间分了开来,像是曾有什么从那之中出来过一般。

“这是什么?”他问猪狩。

但猪狩没有再回答了,他颓然倒在椅子上,摘下了自己的老花镜又揉了揉眼睛。后辈发现他哭了,但此时的氛围似乎并不适合追问原因。

“猪狩前辈?”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也就是说,这地方确实……有问题?我们没查错?”

“不……不。”沉默了好一会儿,猪狩才摇着头回答,“不,不是那个……你们找错地方了。那边一定没有问题,和人花教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完他就声称自己需要独立的空间完成接下来的鉴证工作,后辈被请出了门外,一脸狐疑。

“要我说,果然还是有问题……猪狩前辈一定知道什么。”他回到零课后向这时的课长汇报道。

于是几天后零课依然组织了针对嫌疑地点的搜查。

他们搜寻了目标建筑物,除了更多奇怪的、前所未见的花卉之外一无所获。而正在此时,一名成员发现了似乎有通向地下室的入口。

得到课长授意后,先遣小队用小剂量的炸药爆破了锈死的锁孔。地下果然有不小的空间,但经过爆炸,下边似乎扬起了一阵令人难办的灰尘。几名精锐成员丢了几支荧光棒下去,地下室的植被似乎比地上更加茂盛——这有些反常,植物都需要光才能生长,这是谁都知道的常识。

几人顺着滑索到达了负一层,这里的空气仿佛经过了很久才第一次得到流转。他们拿出了强光电筒四处搜寻,逐渐意识到这些植物似乎在引导着他们去往一个方向。

它们似乎形成了某种放射性的形状,由某一处开始逐渐向外蔓延、生长、继而枯萎。小队沿着那个方向走去,来到了地下室的其中一面墙前。

果然,在那里有一簇巨大的植物,似乎是某种灌木,但有像是各色鲜花组成的一个杂糅个体。

“啊!……是人!”其中一名成员惊呼起来。

于是强光便都向那一处聚集起来,在鲜花层层的掩映之下,赫然是一张惨白的男性面部,他闭着双眼,神情安详,与无数鲜花从他体内爆裂而出的惨状不同,他像是并没有——至少在生前并没有感受到痛苦似的。

“太残忍了……”队员愤恨地握紧了拳头,“还说不是人花教的据点呢,连受害者都出现了。”

“等等!这里还有一个!”

光束跟随着第一个发现的人照向略微下方一点,另一位男性的遗体也赫然出现在几位警官的视野中。与之前那一具一样,他的身体中也绽放出了诸多的花朵。但与之前不同的地方在于,这一具遗骸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A小队,立即撤退。”无线电中传来了课长的声音,“立即撤退。”

从地下不明所以归来的成员在攀上地面后便看到了站在课长身边的神情凝重的猪狩,以及其他一男一女两位老年人。

“课长?”他们有些气愤地问道,“又要把成果拱手让给别的课吗?”

“你们今天没有来过这里。”意料之外地,课长如此说道。“你们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发现,更不知道这里还有地下室。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写进保密条约。”

零课的成员虽然有所不甘心,但看见课长如此严肃便不好说什么了。

等零课的所有人离开之后,猪狩把面罩和手套发给了浅野与鸿上。

“你确定是他们吗?”鸿上问道。

猪狩没有回应,他一言不发,步履蹒跚地找到一根绳索向地下室滑去。浅野与鸿上对望一眼,随即跟上了他。

他们踩过干燥的枯花,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巨大的空间内,鲜明得有种不真实感。

三人来到了那两具被鲜花环抱的尸体前,浅野呜咽一声,崩溃地跪在了地上哭泣,而猪狩与鸿上则陷入了漫长的、近乎死寂的沉默之中。

“为什么……会是这样……”浅野的视野已经完全被泪水模糊了。

鸿上看到雨天决行依偎在樋列叶露的怀中,即使那怀抱早已冰冷,但他依然露出了餍足的笑容。两人都赤裸着身子,那些鲜花肆意而狂妄地生长在他们的肌肤与内脏之上,花的根须伸进了表皮之下如同深色的血管脉络,似乎连最细小的末节也被植物所侵占。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但却保持着年轻时俊美的模样——“这比相模原那时要保存得好,是雨天的研究又进步了吧”鸿上的脑海中不免冒出这样的观点,但又立即惊讶于自己竟然这么想。

雨天与樋列的尸身,不知停留于此已经有多久,他们如同大理石制成的精细雕塑一般伫立于此,互相依偎着,拥抱着,就像他们从未生死相隔。那些花的盘根错节也纠缠在了一块儿,没有什么能将两人身上的花分开,没有什么能使他们离开彼此,就算死亡也再不能使他们分离了。

 


又过了许久,在零课又更新换代之后,某一位新成员在兴趣使然的调查中发现了被掩盖的这一事件。他通过高超的搜索技巧,成功确定了这两具鲜花尸体的身份:其一是在“庭师”事件中牺牲的元零课成员樋列叶露,其二是在“庭师”事件解决后不久失踪的雨天决行。他推测,这或许与人花教的报复有关。

不过,发现他们的尸体之后这桩案件似乎不了了之,信息极其有限,在茫茫资料库中只记载了当年的地址。这位年轻警官在兴趣的驱动下无数次向上司申请重启案件却被无数次以各种理由驳回。最终,他决定自己去现场看一看。

他到了现场,发现 了被锈死的锁孔。年轻人动手拉了拉这扇地窖门,不借助特殊工具是无法打开的。这时,他的背后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转头看去,是一位满头白发的女性。她的手中抱着一捧晚香玉,似乎并没有看见眼前的大活人似的,径直走到地窖门旁,将这束花放在了门上。

等到这位老太太抹完眼泪,年轻的警官开口问道:“您认识他们吗?”

浅野点点头。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您不想知道吗?”

浅野上下打量了下这位小伙子,开口回答:“我不想。因为我本来就知道。”

“您能告诉我吗?”

“抱歉。”她垂下眼睑,似乎在思索些什么,抑或是在回忆。“你要知道,种子不会在贫瘠的地方生长,那儿比爱更深,比血更浓,只有疯子才懂得种植它的方法。”

说完,浅野就离开了。

年轻的警官目送浅野的背影走远。接着,他看了看四周满墙满地像是有自己意识一样的鲜花与藤蔓,又看了看那捧晚香玉。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似乎又什么都没有明白。在中午到来之前,他选择离开这个地方,走进了潇潇的秋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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